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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序员的萌动

来源:互联网 编辑:网络 2018-06-20 19:58

“我想跟别人认真聊聊技术和代码,别人却一直问我币价涨不涨。”Terry聊起区块链领域的现状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Terry是区块链项目IOST的CTO,过去的几个月也许是他一生中的至暗时刻。Terry的履历十分亮眼,普林斯顿大学的高材生,美国Uber公司里*****的程序员之一。然而进入区块链行业之后,他却陷入了无限的焦虑中。
事情发生在今年1月份,IOST登陆交易所之后价格疯涨,随后一路震荡下滑。因为团队的投资人和顾问团队跟另外一支区块链项目团队重合,因此开始被质疑为代替融资的“马甲币”。外界认为团队借登陆交易所契机趁机套现,加之市场焦虑情绪,舆论对其疯狂讨伐。
“我们跟媒体上说的相似项目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Terry非常无奈,他们被定性为割韭菜套现的吸血团队,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解释。
交易所的数据显示,IOST核心团队的Token在币价上涨期间并没有出现套现的行为,其所占比例跟登陆交易所之前几乎相同,但后来的币价下跌,却对这个项目技术问题质疑的证据。
根据IOST的白皮书显示,其项目提出了一种新的共识算法叫可信度证明(POB),引入了可信度这一概念,避免了传统的权益证明(POS)可能导致分布式系统渐趋中心化。可以在控制去中心化风险的情况下,以更为高效的方式在节点中达成一致。
Terry说,自从参与创立了IOST,他一直在带领团队取得不错的进展,而到目前为止,他手上一个Token都没有,因为按照公司规定,Token的锁仓将一直持续到主网上线,锁仓地址是一个公示钱包,想要套现是不可能的。
IOST近日宣布了一项举措,将预留给基金会的全部代币进行锁仓,意在增强市场和投资人的信心,维护市场的稳定,显示核心团队对技术开发的决心。
多位区块链项目的技术负责人证实,一般区块链项目登陆交易所后,核心技术成员的Token都会进行锁仓,时间在1-2年不等,因此短期暴富不太可能,反而在后期进场的投资者,更有可能攫取暴利,后者也会面临更大的风险。
即便有锁仓这种尊重技术开发者的做法,过去一年,国内区块链正式进入全民高潮之后,这项有着高门槛技术驱动的行业,其所映射的世间百态却跟技术本身迥然不同。
在这些日子里,李笑来、薛蛮子、徐小平等区块链导师被币圈封神,王峰、陈伟星等传统互联网过弃明星开始在舆论中喋喋不休,币圈新贵庄家杜均等人则在媒体的窥视欲下不断放大。
唯有技术人才,这个驱动行业前进的核心群体,被驱逐在了产业链**层,而大众也将其彻底遗忘。
“所有人都没有研究技术和具体情况,他们认为好,就是好,他们认为不好,就是不好,从信任到欺骗,也就在瞬间转变。”一位区块链行业人士说,这就是区块链技术认知的现状。
程序员的萌动



按照传统互联网程序员的生存模式,他们毕业后一般会呆在腾讯、阿里这样的公司里,领着一份差强人意的薪水,熬过时间的长河,慢慢成长。除了每日枯燥的代码,他们根本不会期许有**会通过自己的敲出来的技术改变世界。
然而中本聪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局面。2008年,中本聪发表了**的论文《比特币:点对点的电子现金系统》,2009年1月,他用***版的软件挖掘出了创始区块,包含着这句:“The Times 03/Jan/2009 Chancellor on brink of second bailout forbanks.”,像魔咒一样开启了比特币的时代。
为了追随中本聪,技术达人们前赴后继,下一个技术革命者叫做Vitalik Buterin。在中国,这位1994年出生的小伙子还有一个偶像级外号—“V神”,2013年,他发表了以太坊白皮书,简单理解为是改变了比特币区块链基础上的底层操作系统,就像是手机中iOS和Android。
极客们的成功,也让更多的技术人才开始躁动不安,IOST的Terry就是其中一个。在美国呆了9年之后,他决定从Uber这样的独角兽公司辞职,回国创业。因为他清楚记得,在2012年看过比特币代码之后,就似乎被一种魔力所吸引着。
清华大学计算机系毕业的Kevin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,也决定从众星环绕的同学们中脱离,顶着被许多人误解的压力,跟Terry一起成立了“IOST”项目组,成为创业路上的技术伙伴。在其白皮书中的阐释中,IOST想要成为区块链中的阿里巴巴。
国内大公司的技术爱好者们蠢蠢欲动的也不在少数。小米区块链负责人吕新浩,在网上认识了李笑来,2013年他们合作编译了一本书叫《精通比特币》。不久之后,他便从小米离职,2017年,他创立了万物链的区块链项目,他认为物联网下的隐私数据需要更多保护,他需要用区块链技术完成这个愿景。
大量的人冲到了行业前沿,他们当中一部分都是**的技术人才。Terry曾就读普林斯顿大学,每年拿1-2万美元的奖学金。Kevin在高中获得全国信息学大赛第二名,保送清华,随后在清华大学获得了编程比赛的**。而吕新浩离职之时,小米还提出继续付薪酬,以让他不参与区块链技术的研究。
一位区块链投资圈人士的说法是,比特币和区块链是信息技术发展的产物,只有程序员能够深入到代码层;除此之外,与其他人相比,程序员们对区块链理解更深刻,投资更可能成功;另外对于程序员来说,还有巨大的认知快感。
许多接受采访的程序员都对区块链表达着类似的感受,比如,“这东西还能这么玩,很有意思。”“为什么我就没有想到。”
被遗忘的技术



虽然中本聪和V神是区块链技术人员的高光时刻,但是许多程序员进入之后却发现,这里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,没有人膜拜技术,没有人尊重技术天才,无知的投机者们占领了整个行业。
按照目前大量区块链行业人士的说法,即便现在大量的人才涌入,但真正深谙区块链技术的程序员却寥寥无几。
Terry称,现在IOST团队中都来自于中外高等学府,同时每个人除了写代码的任务之外,还需要承担技术和趋势研究的任务。
IOST白皮书中显示,其技术团队开发了高效分布式分片(EDS)来实现平行地交易处理。分片技术将整个IOS网络划分为一定数量的被称为“碎片”的子空间,将每个分片视为并行运行自己的共识协议的微型网络,将交易分成子集由各个共识组来同时处理。
因此,即使网络规模和交易数量增长迅速,整个网络吞吐量也可以被很好地维持。而且,为了保证网络的均匀分割,还开发了一个分布式随机性协议,以保证分片过程中地无偏随机性。
“首先分布式系统,密码学,网络和安全,这几项并不是程序员必修的学科,这已经对现有的程序员划定了门槛。”Terry说,区块链程序员需要更高的素质。
接受采访的人士都表示,区块链技术比起传统互联网,有着更高的技术门槛,一般招聘区块链程序员会比普通互联网公司高出20%的薪水。一位极小规模的区块链团队负责人说,只要是稍微懂点区块链技术的人才,我们即使没钱也立刻开100万年薪。
吕新浩认为,区块链程序员一定是更为**的程序员,在传统互联网中的程序员绝大多数是平庸的,刚好互联网兴起赋予了他们的机会,他们只是碰巧是个程序员。因此如今区块链的程序员是真正有好奇心,有能力去解决问题的。
当然,在这个行业中,浑水摸鱼也是常态,骗子们也越来越善于用技术的外衣伪装。
一位区块链人士愤愤不平地说:“投资人问我们能不能弄出点让大家看起来很牛逼的白皮书,技术都是有周期的,哪可能一上来就是一项成熟的技术。散户关注价格,资方也关注***高回报率,但技术都没实现,大家都想在***短时间获利,币价跌了就是我们的错,这都什么逻辑。”
Kevin也称靠谱的技术不被认可,大家都在追逐虚无缥缈的东西,“有些白皮书根本不是去中心化,也做不到那么纯粹,无法实现的东西他们都敢发,太夸张了”。
“有时候你去看一下别人的代码,会发现代码数量特别多,密密麻麻,但是仔细看完,就会发现基本上是无意义的代码,用来凑数骗人。”Terry也表达了相似的观点。
吕新浩说,在一个程序员公认的网站Stackoverflow上,关于大数据和AI的问题,大多的回答都符合事实,但是当搜索区块链问题的时候,会发现许多程序员的回答许多都会夸大事实。
财富与技术,如何选择?



“币价的涨跌都不是与我们的技术直接挂钩的”,Terry面对市场的波动,非常认真地说了这样一句话。
按照一般技术产业的发展逻辑,周期性都是一个重要衡量因素。无论是PC、智能手机、移动互联网等行业,都经历了产业发端到高潮的周期。而很显然,区块链处于刚刚发端的时间节点,离成熟期还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。
无论是BAT的操盘者,还是专业技术人员,都在表达相似的观点。而无论对于散户还是投资者,如今都缺乏耐心去等待项目成熟和产业大爆炸的到来。
今年1月份,IOST正式登陆交易所,开盘之后极速拉升,几天之内价格***高时候暴涨了接近5倍。不仅是IOST,大量登陆交易所的项目在那一段时间都在大涨,许多技术人才都惊呼,“这钱实在太好赚了吧!”
“币价上涨确实开心,但不是因为我做的东西牛逼了,是外部对我们期待很高。”Terry说,他们跟早期投资人一起守仓,币价的问题在现阶段跟他们关系不大。
“当时真的觉得很神奇,如果你在互联网公司做同样的事情,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价格。”吕新浩说。
在这混沌不堪的区块链中,金钱唾手可得,结果却不用负责。大量技术者们在理想和利益的选择过程中,苦苦纠结。
吕新浩说,“我后来想清楚了,钱只是数字吧,只有技术实现为人所用,数字才能变成财富。给我500万,不是什么好事。如果拿钱去做事情,把500万换成影响力,这才有意思。”
Terry也说,“现在的钱真的意义不大,我一个月也就拿着基本薪水。如果把价格增长当成社会资源都在帮助你,总有**你要回报他们。”
“如果连技术人才都ALI in到投机当中,这个行业真的毁了,因为他们才是驱动行业成长的核心力量。”一位区块链行业人士评论。
过去几个月时间,由于监管的到来和市场恐慌情绪,以比特币和以太坊为代表的主流交易货币不断下跌,同时也让登陆交易所的区块链项目也在不断下滑,庄家失控,散户哀嚎,区块链顿时进入冰冻。
面对这样的情况,诸多接受采访的区块链技术人士都出奇的冷静,他们都认为跌比涨对于行业和团队来说都更好,跟所有的新兴产业趋势来说,他们坚信泡沫褪去之后,真正做事的人价值便会更加显现。
“不用把所谓的庄家韭菜污名化了,实际上牛市的时候韭菜也赚了很多,熊市的时候庄家被割的更惨更痛。我不认为谁可以左右市场。”吕新浩说。
Terry说:“现在***起码更好招人了,目前团队已经将基金会的全部代币锁仓,也将代码在Github开源,这些都是希望能在浮躁的氛围中不忘初心的钻研技术。希望经过这一轮的市场疲软,大浪淘沙之后,能让人们真正认识到区块链技术的价值,能有更多的人跟我聊聊代码,能让IOST的技术得到认同”。
中美贸易战方兴,文化领域是重要战场。
去年中国电影票房约合89亿美元,48%来自好莱坞大片,而同期国产片的海外票房只有6.7亿美元,仅相当于国内票房规模的7%。
放眼全球,北美111.2亿美元的票房规模仍然高居榜首,但12.39亿的观影人次是25年来新低,中国仅院线观众就有16.2亿,而且市场远没有触及天花板,中国上规模的电影院在9400多家左右,美国1930年就有1.7万家;每百万人拥有的银幕数量,中国不到40块,美国接近130块。
上世纪30年代,美国家庭的年度观影消费达到25美元,当时票价15美分(儿童仅5美分);5000万人口的韩国,每年观影人数是2.17亿次,如果14亿人口的中国达到这个水平,票房简直大到可怕。

中国电影的成长轨迹神似BAT,天然拥有一个相对独立而又庞大的本土市场,如果不考虑软实力传播,确实可以自成一体、唯我独尊,毕竟吕克贝松也说过,“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独特的文化,文化不可能是全球化的,也没必要全球化”。
现在的情况是,中美《分账影片进口发行合作协议》面临复杂搏奕,单纯纠结配额数量、分账比例以及Box Office Mojo与国内的数据差异,都只是防御手段。
完全由国内票房承托的这一波中国电影复兴之路,想要叫板韩国、印度电影甚至好莱坞,终究还是需要国际口碑和普世认同。
对于这件事,大多数中国人其实有两个纠结。
早年的国产片曾在世界上独树一帜,改革开放后每个十年里都有惊世之作,90年代的《霸王别姬》、《戏梦人生》不必说,00年代和10年代也有《天注定》、《青红》、《孔雀》、《白鹿原》、《郊游》等等。只是***近几年,国际大奖不再是卖点,新一辈的观众反倒很欣赏导演们不再向西方价值观臣服,也赞许他们想明白了文艺为谁服务的问题。  
另一方面,国人又迫切希望世界人民领略《战狼2》和《红海行动》这样的大制作,所以海外票房的象征意义不可或缺。张艺谋的《长城》全球票房3.3亿美元,国内1.7亿,差不多持平,似乎很争气,但国人对于两个老外包办一切,中国黑科技只是背景的设定并不满意,以致于张艺谋不得不婉转叙功,表示自己坚决“没有让西方英雄与中国美女滚床单”,可惜大家并不买账。
中国电影能否鱼与熊掌兼得?



通常娱乐业的盛衰都与经济景气密切相关,当大宗支出被抑制时,电影作为**的自我麻醉方式,需求就会有效释放,上世纪30年代的美国就是如此,但目前中印韩电影产业的发展还看不出相似轨迹。
中国电影的主要问题在于票房与口碑的不平衡性。BBC评选有史以来***伟大的100部美国电影,有9部属于上世纪30年代,当时美国年产500多部影片,多是粗制滥造之作,甚至有《百老汇旋律》这种拿了奥斯卡的烂片,但毕竟也产生了《关山飞渡》、《飘》、《摩登时代》、《愤怒的葡萄》等影史佳作。

《百老汇旋律》号称是***水奥斯卡
也是在这个时期,美国电影全面压倒欧洲电影,巩固了一战以来的霸主地位,并开始奠定世界口碑。
2014年好莱坞电影的中国票房是21.39亿美元,同期国产片的海外票房是2.96亿美元,去年这组数字分别是33.9亿和6.7亿,后者主要得益于《长城》和《英伦对决》的贡献,两片并不是纯粹的国产片,尤其《长城》的剧本和终剪权都在好莱坞手里。
从单片表现来看,去年北美票房前十位的外语片中,印度独占5席,《巴霍巴利王2》、《猛虎英雄传奇2》、《枭雄》、《越狱者》、《开心一组4》赫然在列,中国只有一部《战狼2》,而且由于发行不利,北美首周开画只有53家影院,票房主要靠500万美国华人捧场。
相比之下,印度电影的口碑爆棚,如果你觉得IMDb有刷分嫌疑,不妨参考豆瓣,有人专门对比过中印两国卖座片的豆瓣评分:
中国的《美人鱼》6.8分,《捉妖记》6.8分,《寻龙诀》7.6分,《西游伏妖篇》5.7分,《港囧》5.7分,《夏洛特烦恼》7.4分,《湄公河行动》8.0分;
印度的《摔跤吧!爸爸》9.3分,《巴霍巴利王》8.2分,《小萝莉的猴神大叔》8.7分,《幻影车神3》 7.0分,《苏丹》7.9分,《三傻》9.1分,《宝莱坞舞林争霸》8.1分。
中国不缺好电影,但有两个倾向:
一是个别导演将商业和艺术对立,喜欢虐人或自虐,叙事方式刻意与主流审美保持距离,甚至以票房失败+豆瓣高分为荣;
另一类是过于市井化、喜剧化或痴迷于感官冲击,无形中加剧了平民审美与学院派电影评判体系的碰撞。
烂片高发缘于没有分流机制



票房大热必然烂片辈出,这一点中美韩印概不例外,不要以为只有中国生产烂片,美国The Asylum就是**的电影A货公司,专门抢在好莱坞六大之前推出雷同的低成本山寨片。比如《环大西洋》、《美国战舰》等等,仅仅在斯皮尔伯格的《世界大战》公映前,The Asylum的山寨版就已经卖出了10万套DVD。究竟是先有垃圾电影还是垃圾观众,在任何国家都是扯不清的口水官司。
市场总是驱动投资人本能向时髦的类型片集中,从而导致同质化和审美疲劳。上世纪30年代,严酷的经济形势迫使美国电影公司“廉价贩卖15美分的色情和幻想”,于是B级片应运而生,这种电影也叫CULT片或邪典电影,它不完全是个审美标准,也代表着制作水准。美国制片人、发行人与影院结盟,采用打包方式在正片之外加映一部成本控制在7万美元的B级片,既没有加重观众负担,又疏解了过剩产能。
当时美国还没有严格的电影分级制度,虽然MPAA(美国电影制片人和发行人协会)1922年就成立了,但代行职权的是海斯法典,实操标准由天主教道德同盟的艾尔·劳德草拟,经 MPAA主席威尔·海斯发布,因而得名。《海斯法典》有一个约瑟夫·布林负责的检查处(PCA),确保公映版本与审批剧本相吻合,否则处以2.5万美元的罚款。
这原本会摧毁电影业,幸而美国电影圈找到了应对办法-分级制度。
高晓松之所以说“没有分级制度的市场是双输”,意在暗示烂片没有明确界定标准,就没有正常的消纳渠道,既毒化大众审美,也拖累市场。有些人以为B级片只是类型定义,无关品质,这是没有理解电影分级的真正用意。
印度每年生产1000部电影,绝大部分都是烂片,但因为印度CBFC(中央电影审查委员会)有严格分级,所以《功夫小蝇》这种脑洞极大、各种开挂的CULT片有自己的市场,并不冲击《摔跤吧,爸爸》,《神秘**》等精良之作,也不影响印度电影的口碑。
相反良莠不分的中国电影拥挤在大众市场,不仅浪费资源,也容易引发普世审美与专业评分的群体冲突。严格来说很多抗日神片属于CULT片范畴,引入分级机制,麻烦会少很多。
这些年来,中国电影成功克服了迷信国际大奖的文化自卑,但热钱汹涌导致烂片激增也削弱了中国电影的国际竞争力。
票房缺乏跨文化IP的支持



这在中国是普遍现象,资本风控使得新晋导演迷恋《盗墓》、《鬼吹灯》、《熊出没》、《小时代》、《开心麻花》等潮流IP,通过系列化强行构建生态;老一辈导演则痴迷莫言、余华、李碧华、严歌苓和郭小川的作品,甚至高晓松《同桌的你》也被拉来毁童年。
这使得电影的粉丝化、泡沫化以及综艺化特征越发明显,原创性和叙事能力退化。《摔跤吧,爸爸》这种以真实人物为背景的电影,故事内核无非是简单煽情的励志,只不过很符合普罗大众的欣赏品味和价值观,从技法上说,中国导演拍不出来毫无道理,只能说喧嚣的市场不允许你静下心来沉淀和思考。
IP狂欢的背后是投资方对持续变现能力的过度重视,时任乐视影业CEO的张昭就认为“系列片是产业构建的基石,能够获得持续的增长和收益,才有足够的风险承受能力”。他当时还特意埋了个梗,“《小时代》系列、《开心麻花》系列是低投入高产出,让企业有能力承受大投入、高风险的实验性电影作品”,但乐视真的拍过这种电影吗?
中国不是没有普世IP,刘慈欣的《三体》就有这种潜力,15分钟短片《水滴》获其盛赞让很多人看到希望,但游族影业的大电影一再跳票,素材作废,**团队更换、董事长离职等流言四起,按目前的节奏即使公映,豆瓣评分也可能是灾难。
从近年来北美票房***高的50部中国电影来看,拥有跨文化影响力的仍然是老IP,其中还包括《3D肉蒲团》这样不可描述的作品,新IP如《小时代》、《奔跑吧兄弟》等大都缺乏跨文化影响力,比较特殊的是《滚蛋吧,肿瘤君》,首周国内票房2.8亿,仅为《捉妖记》的十分之一,北美18家影院上映,票房却胜过45家影院的《捉妖记》十倍。
曾经的中国电影是“拿奖的不赚钱,赚钱的不拿奖”,如今又陷入另一个怪圈,国内火爆的海外大概率扑街。
互联网+电影成功



互联网+改变一切,虽然乐视、小米影业半死不活,腾讯和阿里都玩得风生水起,但并不能反证互联网思维就适合电影产业。
比如互联网膜拜的大数据,确实可以快速**的锁定受众,根据他们的品味拍摄电影,但你拍出的会是什么?不就是粉丝电影吗?这种电影有稳定票房,卖得不好也可以玩玩锁场戏法,但根本就是个恶性循环。
互联网擅长的个性定制意义也不大,因为中国电影不分级,电影又是工业化流水线制作,在高票房时代,合家欢永远比特立独行更有效。
真正充分实践的互联网思维是唯快不破。
由于热点和档期原因,留给主创团队的制作时间大大缩短,慢工出细活儿的导演正被市场淘汰,勉强留下来的都面临背锅。乐视影业的《盗墓笔记》就被吐槽是五毛**,导演李仁港也承认:“全片两千多个**镜头,只给了三个月时间。三个月就是三个月的结果,五个月就是五个月的效果”。
互联网思维只是验证了B级片**Roger Corman的名言,“电影只有一种拍法,飞快的拍!”在商业模式成熟的好莱坞,制片人也允许林克莱特这样的导演用12年时间追踪一位少年从6到18岁的成长历程,结果影片《少年时代》拿到了上届奥斯卡的**影片提名,虽然**败给了《鸟人》。
互联网与电影的**区别在于:前者是产品至上,后者是内容为王。
走向全球的中国电影必然与好莱坞正面交锋,海外观众举足轻重。张艺谋的《长城》模式固不可取,《战狼2》也是反面教材,从纽约到华盛顿,从新西兰到澳大利亚,观众清一色的都是华人面孔,这当然不是提升中国文化软实力的恰当方式。
当年的登月计划能成为美苏争霸的主战场,不是因为那个遥远星球的科学价值(2000亿美元把12个人送到38.4万公里外的不毛之地),而在于究竟是俄国的伊凡还是美国的约翰迈出了“人类的一大步”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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